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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的那个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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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热播的《夏至未至》,似乎被大多数的90一代一番嘲弄,一通吐槽,却在00后的娃娃们中掀起了一股不小的热潮,就如同当年我们守望的《十八岁的天空》。青春永远是文学作品最明亮的主题曲,当一轮回望80后的青春作品悄然而去后,或许真的该轮到90们登场了。或许有人并不知道《夏至未至》这个故事,但我想不会有一个90后不知道郭敬明。不得不承认,他虽不是那群应时代而生的80后作家中最优秀的,但他一定是将自己运营得最富商业价值的。这么说,我并没有任何对于曾今亲切称呼他为小四的四维有任何贬义。
文学,它从来不可能是纯粹的。被烙印下历史名作的一代佳作从没有哪一本能逃离政治的印记;在网络阅读所向披靡,快餐文化占据主导的信息化时代,不得不说网红写手们的博点击率就不能成为这个时代留有印迹的作品。而在郭敬明的那个时代,属于愤起的一代青年有韩寒用文字主导江山,对,那个现在的国民岳父,虽然他一直很讨厌别人把他和郭敬明的名字放在一起比较,甚至相互都会毫无忌惮地表现出不屑,但不得不承认,从那个时代走来,他们只是用着不同的名义在走着一条近乎相似的道路,杂志、影视、社交平台……是时代允许了他们的任性,也是他们的才华支撑起了这个时代需要的新鲜元素。有些扯远了,说回小四,属于矫情非主流的一代青年,正好由小四“悲伤逆流成河”那么如今看来非主流到竖起汗毛的矫揉造作迎合着。当然,非主流,在那时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很幸运的是,我这么一个永远走在潮流之后的人,在那个属于我的青春时代,赶上了非主流这波不容错过的潮流。没有胆子穿跨裤,没有胆子留那撮遮住半张脸的刘海,但青春文学上的非主流到是一个也没有错过。郭敬明爆火的那段日子,应该是我五六年级的时候。是的,不用怀疑,那时的我已经差不多看过了张小娴的半套全集,安妮宝贝的名字也是时常挂于嘴边,菊开那夜原来叫吴苏媚这样的搜索在同龄人中是格格不入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在读野书上很早熟的孩子,在人家还沉浸在《我为歌狂》中无法自拔时,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经在《钢轨上的爱情》中沉思那些其实我并没有读懂的东西。所以,这样一个在读闲书上的不良少女,自然是不会错过郭敬明的任何作品了。
《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夏至未至》、《悲伤逆流成河》、“岛”系列,我几乎一本也没落下过。早就在文学作品中熟悉扮演大人的我,对于故事中那些虚无缥缈,又没有好下场的主人公们充斥着迷恋。我现在想来,可能是一直想读好却智商不上线的不快乐读书,让我为自己在那段悠长而沉重的悲伤时间找到了恰如其分的迎合对接口。曾看过一篇批判郭敬明的文章,说他的无病呻吟不是把人写死,就是写死,死得莫名其妙也要死。但很不巧的事,那时候的我,就是喜欢“你死我死大家死”这种刻意而做作的悲伤结局,反正,大团圆在我的定义里一定是烂尾。总之,那时的我,很喜欢郭敬明,是真的。其实直到现在,我仍旧不讨厌。


关于对郭敬明的喜爱,印象最深的一个故事便是:
我初一那一年,或许可能是初二,《梦里花落知多少》被正视判定为抄袭庄羽的《圈里圈外》后,我发了疯地跑遍了整个小平湖的书店去找这本书。当初看《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时候,是借许大大的看的。看完以后也并没有意识到它会有停产的一天。直到郭敬明被第一次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时,我这个固执的书迷,找遍了小平湖所有的书店,买下了一本已经被买书者翻得破烂不堪,脱页泛黄,不会再有人要的破书。我清晰地记得回到家后用双面胶一页一页粘书页、包书皮的情景。这本书,现在仍在我的书柜里,虽然找到它或许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因为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去触碰过了,早已忘记是被塞在了哪个角落。我想当我码完这篇文,应该会去翻出来吧。
我是一个健忘的人,就算看了两三遍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现在也记不清任何一个主角的姓名,更别说匆匆一看的《夏至未至》。对于《夏至未至》,我记得的,只有小四在后记中说的一句话,在这个故事中,其实没有设置任何一个真正的反面人物。我隐约记得他在后记里提到过,故事中还存在没有自圆其说的前文铺垫,他当时的解释好像是说留给青春的自然画面吧,之类也是很矫情的话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不是故事本身的这些小细节会有印象,可能因为对于诠释青春的东西,总会让人莫名地泛滥起一切充沛的感情,一切想抓住却又抓不稳的所谓青春的岁月。


我是有看电视剧的《夏至未至》的,在每一个清晨的刷牙洗脸时,在偶尔的晚上写字时,哈哈,要是被师傅看到,一定是几百万个白眼扫荡而来,我甚至能想象他那一脸活该写不好的鄙视模样。听着那些曾经被我一笔一画认真地记录到摘记本上的台词,并没有像加入大家吐槽它时那样,为矫情的疼痛文字犯恶心的感觉,而是真的会有一种隐隐的疼惜,虽然我并不清楚,是疼惜又要赶着抹干净脸匆匆上班的疲惫,还是疼惜笨到连字都写不好的无奈,亦或是我真的不太愿意承认的缅怀逝去岁月的惆怅。
在摘满郭式疼痛文字的摘记本上,曾藏着一个我对于写文的最初梦想。梦想着,或许有一天,我也能凭这支做摘记的水笔,写成另一个时代的“郭敬明”,年少轻狂时,最敢做的可能就是梦了吧。最不可能做的,应该就是去为做的梦买单吧。而我之所以仍能在吐槽郭式大军才是大趋势的情况下,仍然真心的保留着对小四的喜欢,我想跟他是一个为梦买单的人并不无关系。


其实,后来的《小时代》,还有我并没有耐心等完的《爵迹》,早已没了当初非要收藏《梦里花落知多少》不可的那份热衷了。后来的小四,走向了商业,走向了影视,走向了娱乐,走上了财富的代名词,他真的实现了他在小说里营造的那种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的生活。很多人骂他,很多人鄙视他矮小的身板,扭曲的长相,浮夸的审美。包括我,在看来《小时代》以后也是吐槽到不能自已。但吐槽归吐槽,对他的佩服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格外的坚定。
一个来自四川某小县城普通家庭的小个子男孩,他没有书香门第的文学熏陶,没有高大挺拔的身高骄傲,没有出类拔萃的帅气长相。只是因为他,抓住了时代对于新兴文学的需要,以一种不同寻常,饱受争议的姿态,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时代的标志,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谁说这就不是一个无法克制的成功案例呢?就算有人不屑于他的成功,也不得不承认,他活成的任性,是你我,在这个时代都活不出来的自由。
不用随意地去评论人家的文学到底纯粹不纯粹,到底是垃圾还是危害,更不需要用任何道德标准去评判这么一个用自己的智慧让时代为他的才华买单的人是不是把文学商业化了,就如我一开始说的,文学,它纯粹过吗?不管对于他的态度如何,你都不得不承认,你的青春里一直都有他,不是么?反正,我是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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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叔_a40q1 发表于 2021-6-18 17:57:2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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