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诞生, 一张图纸,七易其稿。 从动工到建成不到一年, 堪称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 场馆内满天星灯和巨大的五角星灯, 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显示屏、表决系统、传译系统有序运作。 而这一片和谐, 都与一座变电站息息相关。
那年,我成为一名“地下工作者” 在地下工作,一开始你可能觉得新鲜,但时间一长就会面临环境方面巨大的考验。我和同事们每天都要穿梭往来于地下,有人一干就是几十年。 我叫赵卿。1996年,31岁的我成为了人民大会堂地下变电站中的运维人员。变电站里紧凑地排布着指挥中心、机房和值班室。值班室的南墙到北墙不过十步,最矮处也就两米多。 墙面有点斑驳,头顶闪烁着微弱的白炽灯光,机房数十个控制柜发出低沉的嗡鸣声。这就是我们的工作环境。 上班第一天,我早早地来到地下变电站。天生好奇的我,四处溜达。想到如此神秘的地方以后就是我的工作地了,顿时兴奋不已。 一天转下来,看得我眼花缭乱,腿都走酸了。好奇感总是有保鲜期。当每天面对这冰冷的机器、连看一眼蓝天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我开始有点迷茫了。 有一次参加同学聚餐,大家知道我在人民大会堂的地下变电站工作,都充满好奇地围了过来。
站内没有人聊天。工作完成后,我就阅读站内的各种技术资料,来来回回熟悉站里的设备。这不仅让我忘记了孤单,上班时间也感觉过得快了很多。也因为这些,让我对站内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空闲下来的时候,我就练习一下书法、做做瑜伽。坚持下来,发现这类修身养性、宁静心神的活动不仅陶冶情操,还让自己不再浮躁,工作时会更加仔细认真。 因为有时候一天说不上话。下班后,我就会迫不及待地给爱人打电话,把一天没说的话都给“倒出来”。 “保电,我们绝不含糊” 从地下变电站的巡视和特巡记录本上可以看到每次的供电保障记录。 我的爱人也是一名电力运维人员,每年3月大会期间,也是我俩最为紧张忙碌的时候。我们提前做好了错班上岗的安排,只有这样才可以同时兼顾工作和家庭。 保电期间,我们要24小时不间断巡视。完成高、低压设备运行状态、通风照明、消防器材等20多项巡视检查。那段时间,我们总共录入近千项数据,实施上百次倒闸操作,进行不计其数的校验核查。 所有工作都要严格按照时间表执行,不能出现任何偏差。记得有一次,我和一位同事做开关柜检测。一面开关柜要检测上、中、下三个测试点,需要我们上上下下地蹲、起。 后来,我们算了一下,这一圈下来,相当于做了好几百个深蹲。
自1980年地下变电站被当时的北京市供电局接管到现在,在这里召开了各种重要会议就有近50次。而每次供电保障时,我们紧绷的神经都处于一刻也不能放松的状态。 正是对细微之处的这种极致追求,才让我们的供电保障做到了38年无事故。 不出差错,这是我们的本分
有一年保电任务结束后,刚刚放松下来的我们又接到站内指挥中心改造和大检修的通知。因为是站内指挥中心改造,值班人不能离开现场,天天就只能在工地上工作。 监控室的空间很狭小,改造工程中的粉尘、气味没有办法散出去。每当我回家的时候,头上、身上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孩子见到我问:“妈妈,你是不是去沙漠旅游啦,还不带我!”每天的检修作业都要等到会场当天活动结束才能进行,所以一般都是夜间开展。
那段时间我们都是24小时连轴转:白天例行工作、巡视设备,做好电力保障,晚上配合工人进行检修。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编制几十种保障方案和事故预案,保证遇到紧急情况时能有备无患。经常是体力、脑力双透支。 当时同事陈利快50岁了,腰不好。她在值守时赶上了电缆沟内有隐患排查工作。 按照工作规程,本来做完引导配合工作就可以休息的她,却坚持和施工人员一起蹲在一米多深的电缆沟里。施工人员在前面一点点干,她就在后面蹲着一点点检查。 有个施工的小伙子看出陈利不舒服,就说: 就这样,陈利一直跟在施工人员后面。发现一丁点问题,就马上让人解决,直至所有隐患被排除,她才肯和施工人员们一起离开。 从电缆沟上来的时候,她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这样的工作场景只是我们日常工作的冰山一角。大家辛苦细致地工作只为保障供电上不出一丁点差错。 时光流转, 小小变电站里的保电工作仍在进行。 我们这帮平凡的“地下工作者”的故事, 也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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