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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生产性土地与全球生态标杆
“生态生产性土地”是生态足迹分析法为各类自然资本提供的统一度量基础。生态生产也称生物生产,是指生态系统中的生物从外界环境中吸收生命过程所必需的物质和能量转化为新的物质,从而实现物质和能量的积累。生态生产是自然资本产生自然收入的原因。自然 资本产生自然收入的能力由生态生产力(ecological productivity) 衡量。生态生产力越大,说明某种自然资本的生命支持能力越强。
由于自然资本总是与一定的地球表面相联系,因此生态足迹分析用生态生产性土地的概念来代表自然资本。所谓生态生产性土地(ecologically productive area)是指具有生态生产能力的土地或水体。这种替换的一个可能好处是极大地简化了对自然资本的统计,并且各类土地之间总比各种繁杂的自然资本项目之间容易建立等价关系,从而方便于计算自然资本的总量。事实上,生态足迹分析法的所有指标都是基于生态生产性土地这一概念而定义的 。根据生产力大小的差异,地球表面的生态生产性土地可分为6大类:
(1)化石能源地(fossil energy land)
生态足迹分析法强调资源的再生性。从理论上讲,为了保证自然资本总量不减少,我们应该储备一定量的土地来补偿因化石能源的消耗而损失的自然资本的量。但实际情况是,我们并没有作这样的保留。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现在是在直接消费着资本。
(2)可耕地(arable land)
从生态分析来看,可耕地是所有生态生产性土地中生产力最大的一类:它所能集聚的生物量是最多的。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报告,目前世界上几乎所有最好的可耕地,大约13.5亿hm2,都已处于耕种的状态;并且每年其中大约100万hm2的土地又因土质严重恶化 而遭废耕。这意味着,今天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所能得到的可耕地面积已不足0.25hm2了。
(3)牧草地(pasture)
即适用于发展畜牧业的土地。全球目前大约有33.5亿hm2的牧草地,折合人均约0.6hm2。绝大多数牧草地在生产力上远不及可耕地,不仅是因为它们积累生物量的潜力不如可耕地,也因为由植物能量转化到动物能量过程存在着著名的1/10率而使得实际上可为人所用的生 化能的量减少了。
(4) 森林(forest)
指可产出木材产品的人造林或天然林。当然,森林还具有其它许多功能,如防风固沙、涵养 水源、改善气候、保护物种多样性等。全球现有森林约34.4亿hm2,相当于人均0.6hm2 的面积。目前,除了少数偏远的、难以进入的密林地区外,大多数森林的生态生产力并不高 。此外,牧草地的扩充已经成为森林面积减少的主要原因之一。
(5)建成地(built up areas)
包括各类人居设施及道路所占用的土地。这类地的世界人均拥有量现已接近0.03hm2 。由于人类的大部分建成地位于地球最肥沃的土地上,建成地对可耕地的减少具有不可推卸 的责任。 |
(6) 海洋(sea)
海洋覆盖了地球上366亿hm2的面积,相当于人均6hm2。但是,海洋里95%的生态生产量归功于这hm2中的大约0.5hm2,它是海洋所能给予人类最慷慨的量了。由于人们喜欢吃的鱼在食物链中排位较高,人类实际能从海洋中获取的食物是比较有限的。具体说来,这0.5hm2大约每年能提供鱼18kg,而其中仅有12kg能最后落实在人们的饭桌上,其所能保证的仅是人类卡路里摄入量的1.5%。
生态足迹分析的一个基本假设是:各类土地在空间上是互斥的。譬如,一块地当它被用来修建公路时,它就不可能同时是森林、可耕地、牧草地等。这条“空间互斥性”使得我们能够对各类生态生产性土地进行加总,从宏观上认识自然系统的总供给能力和人类系统对自然系统的总需求。根据上面对各类生态性土地的分析,我们已知道现在全球人均对各类生态性土地的拥有量分别为:0hm2化石能源地、0.25 hm2可耕地、0.6hm2牧草地、0.6 hm2林地、0.03hm2建成地及0.5 hm2海洋面积。考虑到各类土地之间生产力的差异,分别赋予它们1.1、2.8、0.5、1.1、2.8、0.2的权重,然后将上述值加权求和,得到人均拥有约1.8 hm2生态土地的一个结果。根据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WCED)的报告,至少有12%的生态容量需被保存以保护生物多样性,这意味着在人均1.8hm2拥有量中需扣除约0.2hm2土地来供给地球上其他生物生存所需。这样能为人所使用的土地面积仅 剩下1.6hm2/人。这个1.6hm2的土地即是所谓的“全球生态标杆”(globalecologica l benchmark)的值。可见,全球生态标杆实际上是全球人均总生态承载力,衡量的是人均 全球总生态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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